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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离世时,亦在宫里留了一份库房单子,要是少一样,朕唯你是问!”

长乐伯一听这话,直接傻眼了。

长乐伯入宫哭诉一趟,没落到半点好,还受了斥责,这会儿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

杜姨娘并不比长公主聪慧,善经营,这些年长乐伯府已经渐渐坐吃山空,连庄子都卖了两个,这让长乐伯从哪儿给长宁郡主凑出那天价嫁妆来?

等长乐伯走后,魏思武顺势提起自己要调阅宫中五年前赏赐出去的棠梨香的记档,并简单汇报了一下目前的案件进度。

成帝听后,不由来了兴致:

“记档你只管自去就是了,只是仅仅通过长宁口述,那徐瑾瑜就能画出嫌犯?”

魏思武点了点头,还替徐瑾瑜表功:

“舅舅有所不知,那嫌犯画像乃是我亲自盯着瑾瑜画出来,过程实在磨人,乃是瑾瑜将嫌犯的五官形状列出百种以上,由长姐选出最像的,然后在组合,修改等等,这才有了那张让长姐点头的嫌犯画像。”

魏思武说完后,顿了顿,又道:

“那画像逼真无比,不过以我的能力只怕一时不能将之寻出,还请舅舅帮我!”

少年一脸孺慕的看着成帝,眼睛里还满是红血丝,便是成帝铁石心肠一时都无法拒绝,何况他不是。

“好,你让人将画像送入宫中,朕命人举国严查。”

长姐一路相扶,才有他之今日,而现在,也该落到他为长姐的孩子们做些什么了。

魏思武这才感激涕零的起身,就要告辞时,却不由脚下一顿,犹犹豫豫的看了成帝一眼,欲言又止。

成帝不由奇怪道:

“怎么,思武还有什么话要问?”

魏思武思索了一下,小小声道:

“舅舅,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且说来听听。”

魏思武斟酌了一下用词:

“舅舅,你说,假如一个正常男儿在有心仪之人的情况下,二人共处一室是否会克制不住?”

魏思武这话一出,冯卓直接被口水呛住,成帝原本喝了一口茶水,也直接喷了出来:

“思武啊,你是有心仪之人了?你可不能没过门就欺负人家女娘啊!”

成帝说完,又不由八卦道:

“是哪家的小女娘,说给舅舅听听。”

魏思武:“……”

“不是我!舅舅,先回答我的问题。”

魏思武也是扒拉了一圈自己的友人,这里头正儿八经成婚,且妻妾数量不小的就是他的舅舅了。

而且,舅舅有那么多的妃嫔,一定有心仪之人吧?

“这,年少慕艾,自然是会有所悸动的。”

成帝说的很含蓄,魏思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所以,平阳侯世子能忍住五年和长姐不圆房,定有问题。

魏思武得了答案后,便急急告辞,等魏思武走了,成帝才不由笑了:

“这小子,朕还以为他只会疯,没想到也会耍心眼了!那股子姜味,朕离得老远都能闻到!

不过,这小子方才问的那话,莫不是真有什么情况了?这样,冯卓,你送两个嬷嬷去教一教思武吧。

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朕就有小甥孙了。”

成帝这般说着,可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冯卓也不由跟着笑起来:

“魏世子如今眼看着是长大了,而且,您看魏世子现在办事儿是越发有章程了。”

“哼,他呀,那狗脾气,怕是有人指点着,才磕磕绊绊办下差事呢!”

成帝轻哼一声,眸子含笑:

“现在府试已毕,倒是不知那徐瑾瑜考的如何?”

要是考的不好,他就直接把人捞上来用着。就凭思武口中那手口述就能画出嫌疑人画像的本事,那也是一个可堪一用的人才!

冯卓应诺,随后立刻在吏部的奏折里,拿出本场京城府试的中举名单:

“呦,皇上,徐案首这回还是案首!”

“还是案首?”

成帝也诧异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

“朕这次在府试的诗赋题目中也出了一道题,你且把京城府试前三的试卷拿来,朕瞧瞧。”

成帝如此说着,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徐瑾瑜的想法怕是能与自己不谋而合!

“第三名,写的是……求贤,第二名也写的是求贤。”

成帝看了看两份答卷,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看来,我京城学子的学识还是颇为渊博的嘛。”

别的不说,这两位学子的诗,一冷逸瑰奇,一韵味悠长,倒是让成帝也不由耳目一新。

“这张,就是徐瑾瑜的吧!你啊,就是故意磨朕的性子!”

成帝瞪了冯卓一眼,冯卓连忙喊冤:

“皇上,您这可就冤煞臣了!这考卷呈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谁家考卷不是案首再上?”

成帝直接点破,冯卓顿时脸上露出苦笑:

“这臣也未可知啊,说不定,说不定这次是两位少尹心里不确定,这才……”

这才让案首的考卷排在最后,给皇上一二心理准备的时间。

成帝听了这话,不置可否:

“朕倒要看看,这徐瑾瑜写了什么!”

说罢,成帝展开考卷,一行一行的看下去,只觉得胸中之气也随着徜徉诗海而一泻千里,成帝是越看越满意,等看到最后一题时,成帝都不由坐直了身体,将那几行墨字轻声念出:

“秋霜欲湿人鬓角,柳梢犹干不堪折。

壮鼓催响人已远,遥相挥手泪满巾。

十万里山川路远,征人此去几时归?

黄金台上玉龙吟,且看他日大纛招!”

“好一个且看他日大纛招!”

成帝直接兴奋的站了起来,大声道:

“越国狼子野心,父皇昔日虽然很挫其之锐气,可是如今几十载过去,他们又将卷土重来,偏偏满朝文武,不知居安思危!

朕倒不曾想过,这朝堂之上,与朕志同道合之人,竟然在此!”

成帝难得这般激动,亦不知是否是被那诗中所言激的热血沸腾,这便在殿中走了数圈,这才看着这张考卷,细细品味一番后,依依不舍道:

“冯卓,收起来,放在老位置。”

冯卓连忙应是,只是打开成帝御案上的匣子,他才蓦然发现,而今里面躺着的诗作,只有这位连朝还不曾入的徐案首。

倘若他日,这位徐案首入朝为官,那得是怎样的盛景?

冯卓如是想着,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深深感觉自己贴身太监这职业有些危险了。

这位徐案首,太懂皇上之心了!

不多时,户部尚书求见,看到成帝难得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忙小心翼翼道:

“圣上,国库如今不大殷实,边境兴兵之事,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爱卿是要我大盛边境的百姓,连吃水都不敢吗?你这样的,还算是父母官吗?!”

成帝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户部尚书哆嗦了一下,立刻道:

“那,那臣再算算,再算算。”

户部尚书圆润的离开勤政殿后,颇有几分欲哭无泪,明明圣上看着心情很好啊!

可他哪里知道,成帝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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