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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16日
魏少棘,我不知道要以哪种方式去忘记你,不知道要向谁去倾诉我对你的依赖,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回想我们认识的这三年我只觉得苍凉。
与你相识没什么特别的,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gay吧419,现在想去来也不记得为了什么借酒消愁,只知道感觉来了,和对面那桌,也就是你,对上了眼便擦枪走火了。
在酒店与你初次的那晚,我没怎么说话,你也神情淡淡,我俩也就索性不交流,只记得你在后面狠狠的干我,看不到脸的后入其实也挺好的。
那是2017年的10月份,入秋了,但南方的风还是有点闷热,醒来后看到你穿好衣服正在整理,手指很长,指尖圆顿,明显的指关节显得很有力量和性张力。
这双手整理着昨晚激情被扔在地上的polo衫,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的缘故,像宝石般璀璨,日后想起来这就是光源吧。
光的来源。
可能因为我和你床上还算合拍,便交就换了联系方式,有时候我会想,我当时话少,真好。
因为合拍,你没事就来找我,可能那个时候刚认识没多久吧,抱我时话还是照样少。
我也少。
有时候你应该是公司合同谈成了,少有的开口:“嗯,是洗了澡吗,真好闻,让我好好抱抱。”
但我每次醒来都没有在你怀里,或者直接没有看见你人。
不过呢,我屋里还是放着你的几件衬衫和我给你备的洗漱杯。
杯子是个蓝色,我的是个红色。超市里卖的情侣杯子,我也是偷藏私心。
但红蓝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和你离开时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我也会主动找你,碰上的几次联系你,你都说没时间。
没时间吗。也是,吃久了换换口味也正常。
我经常不爽,这是吃醋吗,可吃醋这个词明明是用在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我觉得自己挺搞笑的,笑自己床上的知趣,我的知趣使这断关系维续了快三年。
那个时候没约到你的一个晚上,我赌气般去了和你邂逅的那个酒吧,可能我长得比较顺眼吧,很快就有人坐了过来。
现在想想,你当晚选择我,是不是也因为我的顺眼。那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现在说起我可能就比较卑鄙了,只单纯因为你像极了我17岁时的怦然心动。
酒吧灯暗看不清,do的时候也没机会看清,直至清晨的那道光照清了你的眉眼。
完了,我好像,逃不掉了。
后面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那三个字,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我心里默念过了无数遍,让我记了七年。
也不知道你名字未尾的那个棘,是意味着你未来的路荆棘呢,还是说你像花茎那般刺手,让人无法靠近呢。
最后我没和搭讪我的人419,不是因为我的纯情,而是因为我好像做不到了。那个人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我装gay,要我嫌恶心就不要来,问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是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苏苏的,很有磁性。我不太会形容,感觉所有人形容声音都是这几个形容词,可确实就是这样。
不是说声音大众,相反很有辨识度,每次你在我耳边呢喃,我的腰都会情不自禁的发软。可能这也是我逃不掉的原因之一吧。
记得17岁时路过音乐室时。里面传出来的《alwaynle》,10年了,那嗓音在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这么好听的声音在那天早上偏偏却告诉我说你要结婚。
“张若企,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常联系了。”
这是你为数不多叫我全字,我希望我的名字能再长点,你能念得更久点。
我不恨,也不怨,因为我知道两个男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女人,肯定最后你是要结婚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也是,你明年就29岁了,30岁的男人该成家了。
很好奇家里明明家具齐全,可为什么这几天感觉是那么空。
你那天早上就套了件暗紫色的羽绒服,什么也没带走,你说你的东西扔掉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
是没多少,可是我也想扔啊,可住进心里的东西怎么扔得掉。
我好像想起了我和你相识的那晚为什么去喝酒了,好像是听说你有对象了,好像还是一个不温不火女明星。
我真的不想就这么忘记掉你,好像就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说的好像就是此刻吧。
魏少棘,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若企,过来帮忙把这个文件打印一份。”坐在对面的一位职员走上来把文件递给张若企。
“好。”张若企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身体总提不起劲,有些困乏。
特别是眼皮,和重金属一样,光是睁开就让他耗费很多力气了。
可是他确实只想睡着zhe,因为只有在睡着zhao的时候脑子才会空下来,醒着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不该冒出来的回忆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充斥着他的脑子。
张若企行尸走肉般走到了打印机面前,机械式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脑子则像是被卡住的齿轮,一直是故障中的状态。
“喏,给你,打印好了。”张若企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同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个同事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句“麻烦了”,就接了过来。
张若企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叫住了。
“若企,你怎么把这个打印歪了,而且页数不对,还有重复的。”
同事皱着眉,手里不断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张若企送来的文件。
可是被叫住的张若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茫然的“哦”了一声。
随后补充了一句:“那我再去重新打印一份吗?”
同事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语,拍了拍张若企的肩膀: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出错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啊,我看你这几天都无精打采。”
张若企反应有点迟钝,他听着这个同事的话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这几天身体变得有些笨重。
“嗯,可能吧。”
“哎,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你这样没有效率的工作还不如不工作呢。”说完,同事拿着文件就走了。
是吗,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工作的话,该去干什么了,就和魏少棘离开后,自己不知道为了什么而生活了一样。
张若企苦恼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眼前似乎也被黑暗笼罩着。
每走一步眼前就变暗一分,步子也有些迈不开,方向也变得有些无法掌控。
突然一下,“啪嗒”一声,他感觉身体变轻了。
“啊,张若企摔倒了!!”旁边一个女同事被突然的摔倒声吓的惊叫出声。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诺宁立刻赶到现场,和旁边的一个男同事极力把张若企给扶起来了。
张若企有些不愿睁开眼,但是因为头疼他没办法只能醒来。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瓶药水挂在自己的头顶上。
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果然他在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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