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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揍人非常疼。
往常吃饭秦远还喝酒……
但江安今天没闻到酒气,秦远还坐得端正。
江安在秦远对面坐下,垂着小脑袋,窥向午饭,江安一惊。秦远这懒汉,跟他成亲后,平时进厨房都百般嫌弃,原以为秦远只热了干饼,没想到还做了鸡蛋羹。
秦远说:“吃吧。”
江安捏着筷子,只觉秦远古怪,但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响,江安顺手拿过野菜汤,就着昨晚剩的干饼埋头吃。
……完全没碰鸡蛋羹。
秦远费解,脑海浮起原主的记忆。
原来鸡蛋肉类都原主自己吃,平时江安吃剩菜,最主要的是,原主也不挣钱养家,日常开支都靠江安做针线活负担,江安好不容易攒点钱,前天又被原主抢走。
江安才没钱买米……
秦远震怒,恨不能将原主鞭尸千千万万遍。
……可他偏偏穿到原主身上。
秦远受创,上天既然给他一次机会重来,为何要让他穿到渣男身上,因为心底有气,秦远没跟江安说话。
江安也习惯。
两人吃着简陋饭菜。
秦远无意间瞥到江安,就转不开眼,江安长得漂亮,乖巧地吃着饼子,他穿着粗衣,瘦得可怜,手腕都细伶伶的,连掉在桌上的饼渣,江安都要捡起来塞口中。
秦远瞬间破防,酸涩混杂着复杂情感击向胸腔。
秦远眼眶热意浮起,心里涨得厉害,他将鸡蛋羹摆在江安面前,撤掉他面前的干饼,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
“江安,吃这个。”
江安抬眸望向秦远,没料到自己能吃到鸡蛋羹,生怕秦远耍什么花招,他看眼鸡蛋羹,又看眼秦远,没动。
瞧着江安防备无措的模样。
蒙在秦远心头的迷雾消散,他为何纠结、懊恼穿到一个渣男身上,既然无法再改变身份,何不掌控当下。
他要做个好人。
给小夫郎一个家。
因为在原世界秦远是同志,只不过暗恋的人在国外结婚后,秦远备受打击,全身心投入工作,恋爱都没时间谈。现在穿过来,拥有强健体魄,有一个美夫朗。
还是男性婚姻合法的朝代。
……他还奢望什么。
秦远忽然笑了,心情都好转起来。
外头阳光明亮,江安看到秦远唇角笑意,心头越发忐忑,不明白秦远高兴什么,明明昨晚还吼着说又输了。
现在还连鸡蛋羹都不吃……
注意到江安表情,秦远敛起笑容,给自己找合理借口:“江安,我昨晚喝多酒,胃里不舒服,鸡蛋羹你吃吧。”
这理由合理,是秦远往日作风。
江安低头吃着碗里的鸡蛋羹,入口松软,比干饼好吃百倍,江安津津有味地吃着,快吃完,江安察觉秦远在看他,他顿时僵住,手指骨节都绷紧了,也不敢吃。
还是怕他啊……
两人都没说话,江安还警惕地握着陶瓷碗。
过了会儿,秦远决定打破僵局,一字一顿道:“江安,我错了,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不会赌博。”
江安不为所动,垂眸间眼神还冷得像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安身心受创,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秦远说:“你在家休息,我下午到山上一趟。”
江安没说话,上次秦远这么说,还是跑到赌坊,钱花光了,才晃悠悠回到家,倒头就睡。所以此刻看到秦远吃完饭,马上拿了捕猎工具出门,江安就心如死灰。
他也想过逃跑……
秦远时常跑去赌博,白天都不在家。
可嫁过来那天,他的户籍证明被秦远藏起。
没有户籍证明,江安哪都去不了,只能困在原地。
但昨晚发生的事让江安死心,他想攒到钱远离秦远。
秦远离开家往山上走。
安山村青山环绕,村子坐落在山脚,周围种满稻田。
秦远路过田地劳作的村农,又蹙起眉头,他想起原主家两亩地,被原主租给别的农户,每年收三百文租金。
干活……
原主决不干活。
他成天想躺平,不劳而获。
有几个村民看到秦远走来,一脸鄙夷,冲着秦远喊道:“秦汉子,你今天这么早出门混啊,悠着点吧。”
……秦远羞愧至极,什么都没说,飞速跑掉。
家里的东西不够明天吃,秦远认为今天再不出去找点吃的,晚上他又得跟江安喝野菜汤。想起江安瘦弱的身体,秦远就不想野菜打发一顿,他先去山里找食物。
初夏的季节,山上一片青绿,离村子最近的一座大山,能吃得野菜都被挖得差不多,再往里就是杂草,石头。
秦远又翻到另一座山。原主懒汉,身体素质到极好,连翻两座山,秦远也不感到累,甚至有用不完的劲。
这座山原主没来过。
秦远在树干上做下标记,并在小动物留下脚印的地方放置捕兽夹,短时间内等不到猎物,秦远继续前行。
转悠半天,秦远看到野果子,可惜不少酸涩难吃。林子大,遮天蔽日的将太阳挡住,秦远走了几个时辰,想抓野兔野鸡却连影都没看到,倒是找到一些野竹笋。
因为没有人采摘过,一蓬蓬野竹笋在山林间扎根生长,这种嫩竹芽,没长成竹子前都能食用,搁现代都是一道美食。秦远挖了好多丢背箩中,直到筐里都塞满。
又在树干上做标记。
……下次再来挖。
树林大,秦远绕了半天,薅了些野葱大蒜捡到两个鹅蛋,在树下稍作休息,喝了些水。走出林子,秦远眼尖地看到前面树上有一只鸟,他放缓脚步,赶忙蹲下。
那只鸟肥硕,体大如鸠,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无知。
秦远埋伏在树丛边,手持弹弓,“啪”一声脆响,石头飞出去,精准击中树上的鸟,那鸟直直掉落在地。
“咕咕……”
秦远扑去用绳子绑住,细看发现不是野鸟,是一只鹧鸪,一种中药材,比野鸟值钱,一些达官贵人喜欢。
秦远满载而归,绕到放捕兽夹的那片林子,秦远发现什么都没夹到,看天色也不早了,秦远背着背箩下山。
他走得远,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村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不少农户还在做饭,空气里飘散着饭菜香。
家里门没锁,秦远推门进了院子,院里没有人,秦远放下背箩,走到井边打水喝,顺便点上一盏煤油灯。
江安在屋里做绣活儿,听到外面发出的一些响声,心头一阵害怕,以为小偷进来,江安放下针线穿鞋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秦远坐在院里,江安好似活见鬼一般,归根结底,秦远跑出去厮混就不会回来。
“晚上当然回家。”
秦远理所当然道,又找一个木盆出来。
“你饿了吧,我来做晚饭。”
江安一惊:“做饭……”
家里米都没了,所以秦远离开家后,江安也没闲着,窝在房间里锈手帕。江安想着多做些,过几天到镇上卖了换钱,再去买一些糙米,所以他晚上就没有做饭。
现在秦远回来,不仅没骂他,还说要做饭,要拿什么做啊,江安心里乱糟糟,忍着下体传来的强烈不适,慢慢走过去,见秦远蹲在井边,强壮的大腿肌肉绷着。
秦远献宝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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