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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色的休闲短裤倒是穿的好好的,总算没有像莱依一样围了块浴巾了事。
“你没事吧?”波本虽然面无表情,但还算礼貌地问了纱音一句。
“没…没事。”纱音看都不敢看波本,拿着手里的两瓶水匆匆忙忙地越过波本,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而且因为过于慌张,她连关门的音量都没有控制住,“啪”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让一楼的两个男人都为之侧目。
“呵。”波本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走向厨房,抬眼就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斜靠在一旁,手里的啤酒罐拉环已经拉开,却任由白色的啤酒泡沫涌出,漫过指尖,顺着罐壁滴落在地板上。
“记得打扫干净。”波本垂目看了看地板上的液体,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绿色标签的水就走了。
几秒钟过后,在那里摆pose的某男模才有了动作,他凝视着指尖雪白的啤酒泡沫,不知怎的又想起四井纱音刚刚裸露的肩颈皮肤。
借着冰箱白色冷光灯的照射,那些暧昧的痕迹无所遁形。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成年人,莱依自然明白那是怎么造成的。
看来薄荷酒虽然长着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实际上却是肉食系女子啊。
而且她本人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想着要遮遮掩掩,类似于这样坦然大方的态度,就是在贝尔摩德和基安蒂身上,莱依也没有看到过。
这倒是让事情变得简单了起来,于是真实身份是fbi搜查官的卧底莱依先生自然而然地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举动。
毕竟,他一开始可是打算要用碰瓷基层成员宫野明美的方法来加入组织的,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用了别的方法而已。
但对于莱依本人来说,他一点也不排斥用点蜂蜜陷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薄荷酒没有轻易接招,也在他的意料之内,太容易上当的话,就不配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得到代号了,组织的高级成员,谁没有两下子呢。
仰起头将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那双幽绿色的眸子中慢慢显出野兽在狩猎时才会出现的兴奋之色。
【是快要下课了吗?我们见一面吧,我在你们常上课的那间教室外面等你。——广田直美】
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纱音抬头看了看讲台上已经显出疲态的教授,视线又上移到他头顶上方的电子钟上。
嗯,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不过话说回来……
转头往窗户外面看去,从二楼的高度往下看,教学楼下方成排的樱花树下,除了悠闲走动的学生外,确实已经站了一个女人了。
对方安静地站在原地,偶尔走动一下,而在纱音看过去后没多久,那个女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望向她。
即使知道这个距离绝不可能,但纱音还是感觉到那道视线透过高悬于枝头间重叠的花瓣,与她撞个正着。
于是下课后,她收起书本,冷脸拒绝了男同学委婉的约会邀请,步履匆匆地来到了那棵樱花树下。
广田直美的背影很是高挑窈窕,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涂着透明唇膏的润泽双唇弯出一个弧度,然后朝纱音张开双臂,被后者无视了也不觉得尴尬,左手放下了,右手顺势把耳边垂落的发丝别好,免得影响视线。
“边走边说吧。”纱音眼角余光瞄到不少朝她这边看过来的人,大部分是刚刚一起下课的同班同学,还有些则是她不认识,但人家认识她的陌生同学。
倒也不是纱音自吹,她知道自己在校园论坛的校花排名帖里常年占据高位,在女生数量较少的计算机系里更是变成了香饽饽。
如果她想谈恋爱的话,怕是早就已经谈了好几轮了。
“哦,你们系男生还挺多的嘛,不过数量不代表质量哦,小纱音可不要在垃圾堆里挑男人啊。”广田直美也察觉到了那些人的视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建议道。
此时正是下午2点多,中饭已经吃过,离晚饭却还早,广田直美邀请纱音去附近的咖啡馆喝下午茶。
“来一杯柠檬茶,一块黑森林蛋糕,谢谢。”纱音对旁边的服务员道,对方随即礼貌地拿走了点餐单。
广田直美有些诧异:“来咖啡馆不喝咖啡啊?”
不知道为什么广田直美会对这种个人喜好在意,纱音回答:“嗯,我对咖啡因很敏感,即使是早上喝的,到晚上也会睡不着,为了身体着想,还是不喝的好。”
听到为了“身体着想”4个字,广田直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勾唇暧昧地笑道:“确实哦,要保重好身体,即使你很年轻,但是晚上总是睡不好的话,也是会吃不消的。”
接收到广田直美暧昧的眨眼,纱音想不通她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不过既然对方提到“睡不好”这件事情,纱音也就顺势开启了话题。
“广田小姐,我父母去世的真相,你应该知道吧?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做不了什么,但我起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广田直美抬眼看去,眼前的少女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立领刺绣衬衣,显得青春洋溢,但清丽绝伦的小脸上却难掩疲态。
前天晚上酒吧包厢的监控视频备份她也看到了,作为一个经历颇多的成年女人,广田直美觉得那天晚上被苏格兰折腾对纱音肯定有影响,但她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顶多身体上还有痕迹,但精神应该没有那么脆弱。扫过被立领衬衣遮住的修长脖颈,广田直美在心里补充道。
所以为了父母的事情忧心,以至于夜不能寐,这应该是事实。
咖啡馆里人不少,细小的交谈声交织汇合在一起,也难免显得嘈杂,可这些嘈杂却全被位于西侧靠窗位置的两个女人屏蔽在外,两人之间的空气流速都仿佛变慢了。
用小勺搅动着刚端上来的咖啡,广田直美很不走心地道:“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
四井纱音闻言盯着她褐色的瞳孔看了几秒钟,似是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个未免也太让人难过了,作为我妈妈在组织里唯一的朋友兼高级干部,如果你都不知道,还有谁能告诉我,你说对吧,贝尔摩德?”
广田直美,应该说是贝尔摩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出现了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像是美女蛇一样的艳丽笑容。
“啊,小纱音,你真是让我惊讶。”她歪着头托着腮看着纱音,眼里兴味满满:“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只小兔子呢。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我以前来你们家找你母亲时,好像一直都是维持这个面貌的。”
贝尔摩德很认真地在那里回忆起来,眼看她即将陷入漫长的自我复盘中,纱音适时地打断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待太长时间。
对方的段位过高,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自己这边的破绽就越多,到时候难免又从“你真是让我惊讶”变成“你果然只是一只小兔子”。
“别回忆了,我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至于你的身份,是妈妈告诉我的,就在她死前大概半个月左右。”
说起死去的母亲四井美香,纱音的语气里还是有着遮掩不住的悲伤。
虽然四井美香和父亲四井信三郎不算是一对合格的父母,平常陪伴他们姐弟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但血浓于水,他们逝去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纱音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了。
“哦,这样啊,这么说是突然告诉你的,果然啊,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做了那种打算了。”贝尔摩德马上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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