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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于舟很快自我否定,“感觉你去也不太行,我觉得你气质很姬,可能会很招人。”
“气质很姬?”苏唱的反问十分特别,漫不经心地把别人的观点再带一遍。
“对,”于舟在脑海中勾勒苏唱的形象,清冷、温柔、自信、从容、不疾不徐,“就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类。”
“是吗?”
这一句更轻,和在车上于舟说帕拉梅拉的尾翼很帅时,苏唱的反应一模一样。就那么不在意地从鼻腔里一抛,虽然是问句,但好像并不需要人回答,好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确实如此。
很莫名,于舟的耳朵红了。
因为她听见苏唱问完后,又习惯性地笑了笑,嗓音里的钩子出来,轻轻地点了点于舟的胡思乱想。
“嗯……苏唱,”于舟又体会到了捉摸不透的感觉,于是她咬咬下唇,翻身侧躺对着手机屏幕,脸颊枕在手背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那天我问你喜不喜欢跟我做朋友,其实我问了两个问题,你为什么只回答了一个啊?”
苏唱淡淡笑:“因为我只想回答能够确定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听起来会像一个我随时有空的承诺,但实际上不是。我经常很忙。”所以……
“明白了。”于舟说。
她深吸一口气,看看时间:“挺晚了,咱睡了吧,你早点休息。”
“好,晚安。”苏唱说。
“晚安。”
于舟总觉得,五月是勤劳的一个月,大概是以劳动节开头的关系。至月底,她也收获满满。领导交给她的新项目完成得很顺利,她将穿着职业装去做汇报ppt,当年幻想过的女强人事业旅途,似乎也并不遥远。
忙碌的一周中,和苏唱成为了微信聊天搭子。
周一,于舟发朋友圈说周五要做个ppt,但她一穿职业装就很土,万能的朋友圈有没有抬气质一点的牌子。苏姓友人光点赞没评论,于舟忍不住找她,她说没穿过职业装。
“那你还点赞?”于舟还以为她知道,略失望,因此语气里带了微薄的怪罪。
“不可以?”
“可。”
“以。”
“可就是可,不需要在后面加‘以’。”
“谁说的?”
“我们年轻人都这样。”于舟抖机灵。
苏唱没回复。
周二,苏唱难得地发了一条朋友圈,抹茶红豆蛋糕卷,没文案。于舟冲上去评论:“好吃吗?”
“一般。”
“一般还发朋友圈啊?”你朋友圈不都寸土寸金地收费的吗?
“不可以?”
“可。”
“以。”
噗哈哈哈哈哈,于舟在屏幕那头笑出声,突然发现苏唱熟了之后有点点幼稚。
还有点点固执。
她把跟苏唱的交情定义为经历过流血事件的交情,你看,第一次拉近距离是流鼻血,第二次是……嗯……总之,离过命之交也不是太远。
周三到周五,于舟没有发朋友圈,苏唱也没有,俩人各自忙工作。周五晚上,苏唱结束一天的录音,刚回到家,收到配导的消息:“苏苏,这一句需要补录一下,收漏了,就两个字,你在家补就行,下周三之前给。”
然后是一段前后语境的参考音频。
苏唱没回,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翻出剧本截图和音频确认情绪,然后对着录音设备,用三种情绪各录一次,存好后径直发过去。
“好快,谢谢宝。”配导很善交际,见谁都喊宝。
苏唱懒得打字,想发“握手”的表情,又好像略显无趣,于是点开表情包,把“小猫点头”发过去。
配导没有回复她“小狗点头”,而是语音尖叫“啊啊啊啊啊这个猫猫好可爱第一次见你用表情包哎!”
苏唱锁掉手机,在电脑前坐了会儿,抬手想将盖子合拢,抚上边缘时却迟疑了一下,食指中指抵住,对着屏幕轻轻一推,坐正身体,打开浏览器,点击搜索页面。
单手在键盘上敲出于舟两个字,又删掉,想起住院时于舟说过她的笔名叫“八大钦差”。
很特别,以至于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条目,第一条就是她长佩的主页。
苏唱只是用表情包时突然想起来,于舟说周五要做汇报,很重要的一场汇报,但现在已经晚上了,她没有发朋友圈说结果,更没有对苏唱讲。苏唱可以直接问,但她不想。
点开主页,周四更新了一章,在晚上12点38。
评论数显示8,点进去一看,读者的4条,于舟认真回复的4条。
她回复的字数,比读者给她的评论还要多。
于舟跟所有人都有很多话可以讲,不止是苏唱。
苏唱挑了个眉,兴致不太大,本想关掉,却瞥到了倒数第二条评论。某个看起来相熟的读者说:“柴柴你上次说要去观察霸总,回来给咱们写霸道总裁爱上我,你观察得咋样了?”
于舟的回复仿佛有声音:“不是霸总啦,只是最近认识了一个蛮有腔调的朋友,有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不过,越观察,我越困惑了。”
或许是太糊,没人在意的缘故,于舟挺习惯跟几个老读者在评论区聊天。
三个小时前的对话,读者没有再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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