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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校服,为什么会在楚苍的衣柜里?

我差点以为是幻觉,但衣服实实在在抓在我手中,半点不假。

门外说话的声音隐隐近了,我勉强将衣服翻了个面塞进去,合上柜门,脑子里嗡嗡的。

如果说是在楚苍家里有我的校服,那并不奇怪,毕竟高中时我也在他家里住过。

可我们都大二了,他从哪里搞到我的高中校服,还放在这间公寓里?总不可能从高中收到现在吧?

并且那件衣服没有那种常年压在衣柜里的陈旧味道,而是散发着淡淡的香氛。

简直就像是定时会被人拿出来清洗晾晒一样。

开玩笑的吧,完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可能的……但是要怎么解释,我的校服会出现在这里?

我思路混乱,盯着紧闭的柜门,身上的关节好像都僵硬了。

脚步声走近,楚苍将门推开,他对着手机说:“好,我知道了。”

接着楚苍冲我招手,“过来,量体温。”

我慢半拍地抬头,很想掀开他脑壳看看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发现我没有我想象中了解楚苍,最起码我不明白他为何收着我的校服。

“想什么呢?张嘴。”楚苍让我含住温度计,“还是烧糊涂了,不是让你去躺着吗?”

我现在看楚苍的床如同洪水猛兽,压根不想沾边。刚站起来,楚苍把我按着坐下去,顺手脱我身上的外套。

我不耐烦地张开嘴,他捏着我的下巴向口腔里看了几秒,才把冰凉坚硬的温度计塞进来,上面还有没散尽的消毒水味道。

“搞什么?”我含糊地说,“这衣服不能穿啊?”

楚苍像是被气笑了:“你进被子里躺好,没必要穿这个,冷的话我再给你加条毯子行不行?”

我如芒在背,哪里肯躺下:“没事,我就是来转一圈,这就回去。”

“万一晚上再发烧呢?”楚苍依然抓住我,“医生说感到冷就是又开始发烧,没人看着可不行,你小心真被烧成傻子。”

他这张嘴是不是就会咒人?

我皱着眉,楚苍嘘了一声:“先看体温。刚问过医生,一般问题不大,可能是突然过敏引起的低烧。”

我头现在很晕,楚苍手上用力,我又躺了回去。

他的手离开我的肩膀,放在我额头,试了试温度说:“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我心里憋着很多话,不知道怎么问,也没太在意他的话,胡乱点点头。

房门被轻轻带上,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躺了没几秒钟就爬起来,叼着温度计下床,不死心地打开衣柜。

可能只是意外,一件校服而已,我没必要多想,况且翻人家衣柜这件事也挺变态的……

说来说去还是楚苍的错,不然我怎么会被开发出来这种异于正常男人的思维?

衣柜最下层。

我翻开最上面几件楚苍不常穿的衣服,手指陷进柔软的布料中,扯出两件衬衫。

一件衬衫很熟悉,是高中校服。胸前绣着校徽。没有名字,但看一眼尺码我就知道,是我的。

一句脏话在我舌头上打个转,被温度计堵回去了。我抖开另一件衬衫,门外很安静,楚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推门进来,几乎让我有点做贼的错觉。

手里的衬衫材质很好,光滑柔软,样式是很经典的欧式古典风格,胸前都是很复杂的花纹,有些眼熟。

我盯了它一会,想起来了。

高三那年的话剧表演,我抽中了男二号的签,这是当时为了上台临时买的衣服,表演结束后我就没再穿了。

主要是因为在我眼中,这种华而不实的浮夸衣服,又娘炮又没用,放衣柜里都占地方。

我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高三后我就怎么长,这件衣服很合身,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把衣服叠好放回去。思路全乱套了,楚苍仿佛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从小认识的、一起长大的发小,现在简直让我想把他拖出去做个精神鉴定。

衣柜表面看上去没什么疏漏,我含着温度计把自己裹进被子,似乎有点隐隐的耳鸣。

五分钟时间到,楚苍举着手机,一边听一边端着热水进来。手机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直接挂断。

“我看看多少度了。”楚苍抽出温度计,看了两眼,“38度……还用不上退烧药,睡吧音音,我看着你。”

我盯着他,楚苍对上我的视线,挥了挥手:“没烧傻吧?”

“你滚。”我条件反射地向下一钻,记起这是他的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楚苍不以为意,他弯下腰,手很自然地伸进被子里。或许是因为我身上发热,他手带来的凉意很明显。

我在他伸进来的手上打了一下。楚苍啧一声,他靠更近了,看着我。

我把他的手推出去,向床内侧一翻身:“行了别折腾,睡觉吧。”

楚苍说:“明明折腾的是你。”

我立刻要与他争辩,楚苍补充:“怎么,围巾也不是我送的,更不是我让你收让你戴的,结果现在过敏发烧还得我来照顾,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吗?音音,别太过分。”

楚苍真是出息了!

我顿时也忘了别的事,情绪上头时只想着找茬使他也难堪,那衣柜里的衣服就是最好的铁证。我倒要看看他这些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被子被我一把掀开,大概是动作太急,下床时我踉跄了一下,手臂一疼,被楚苍紧紧拽住。

“算了。”他忽然换了种冷漠的语气,“你之前没人管不也活好好的?我跟你……”

他咬了咬牙,没说别的,强行将我塞回被子里,一声不吭地出门,还从外面将门反锁。

我抱着被子怒上心头,但实在是折腾得头晕,只好将发火推迟,明天再找楚苍这个神经病算账。

这么想着,我又倒回去,闻到被子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关于那件衬衫的更多细节反而被我回忆起来。我记得应该是班里话剧社几个人改编了经典戏剧的剧本,拿来做校园演出。

毕竟已经高三,他们都想追求更高的水平和更好的表演效果,在全校面前出个风头,非得坚持说我的形象和剧本的男二号很符合,软磨硬泡地要求我出演。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剧本里的男二号就是一个每天伤春悲秋的忧郁文艺青年,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他们的话术确实高明,我被缠了好几天,最后都被他们的诡异逻辑绕晕,昏头昏脑地答应下来。更离奇的应该是他们还说动楚苍担任一个戏份不多但不可或缺的配角,我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过楚苍的理由很简单,他一想到我会在那里一脸深沉地朗诵酸掉牙的爱情诗就觉得这会是我一年的笑柄,绝对不能错过。

自然,他的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很传统的忠诚骑士,还有一身显眼的银甲,看起来就比我会更受女生欢迎。

楚苍当时拿着剧本忍不住笑,我坐在桌子上伸长腿去踹他,他攥住我的小腿,说道:“你气什么?到时候我还得在舞台上对你单膝下跪呢。”

“真的?”我本来想继续踹他,被他说的忘了,拿起剧本开始翻。

“现在还没看剧本啊。”楚苍懒洋洋说,他在我小腿上捏了几下才放开,“文艺委员知道要哭了。”

我让他闭嘴,将剧本浏览一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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