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没有骗过你大哥”

&esp;&esp;胡愚获还没缓过劲儿，男人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抽出仍未软下的阴茎，穴口啵儿的一声闭合，带出些粘稠的液体，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一股一股的流出。

&esp;&esp;不知是室内的光线昏暗，还是她已经两眼发黑了，周遭的一切落在她眼里模糊又混沌，暗了几个色调，似乎在眼前蒙上了一层黑色透光的薄纱。

&esp;&esp;何文渊已经进入浴室，门关上后，室内只能听到微弱的水流声，淅淅沥沥的落在耳里。

&esp;&esp;胡愚获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冷气开得太大，她不着寸缕也不觉得冷，模糊的双眼看着天花板顶上的吊灯，不如方才男人眼里的情绪刺眼。

&esp;&esp;以前，她爱搂着何文渊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文渊，文渊。

&esp;&esp;当初那个少年的脸似乎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同样的骑在她身上，同样的俯视着自己。

&esp;&esp;手指将她凌乱汗湿而粘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勾起，别在耳后，小心翼翼的问她。

&esp;&esp;——“会不会弄疼你了？”

&esp;&esp;胡愚获心脏又绞痛了，喉头闷滞，无穷无尽的情绪在胸腔翻滚，堵在了什么地方，无法发泄，更无法消化。

&esp;&esp;化作两行浊泪，从红肿的眼尾滑下，流过太阳穴，浸湿鬓发。

&esp;&esp;何文渊从浴室出来，又出了房，再进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

&esp;&esp;深蓝色的丝质面料居家服，指间夹着一颗烟，走到了沙发上木然的女人面前，躬身拍了拍她的面颊。

&esp;&esp;“死了？”

&esp;&esp;胡愚获双眼这才缓缓聚焦，视线落到了男人脸上。

&esp;&esp;“没…”她手掌撑在身后，强行将几乎散架的身体组装好，坐了起来。“只是有点累。”

&esp;&esp;何文渊见人起来，站直了身子，夹烟的手指送到嘴边，吸了一口，随即说出的话也伴着灰白的烟雾。

&esp;&esp;“要回家就洗了滚，不回家就睡这房。”

&esp;&esp;话落，他已经走出了房间，咔哒一声，门再次被关上。

&esp;&esp;……

&esp;&esp;胡愚获又是赤裸着身子出来，阴道里的精液被她抠了个干净，两腿几乎无法闭合。

&esp;&esp;脸上肿了，乳房也是，还带着嫣红的巴掌印。

&esp;&esp;何文渊已经端坐上沙发，手里拿着文件翻看。

&esp;&esp;她将衣服捡起穿好，一瘸一拐走到男人面前。

&esp;&esp;后者余光瞥到胡愚获走了过了，头也没抬，将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页，淡道：

&esp;&esp;“有事就说。”

&esp;&esp;隔着叁步距离，胡愚获停下。

&esp;&esp;“联系方式…可以吗？”

&esp;&esp;何文渊似乎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调出二维码，又将手机重新甩回桌上。

&esp;&esp;“自己扫。”

&esp;&esp;滴声响过后，男人才又拿起手机，通过了好友申请。

&esp;&esp;“那叁千，可以现在给我吗？”

&esp;&esp;何文渊没答，在屏幕上的手指没有停下，熄屏时，胡愚获手机振动，已经收到了转账。

&esp;&esp;男人放下手机，重新拿起腿上的文件，整个过程都没抬眸看她一眼。

&esp;&esp;胡愚获抿唇，还是放低了声音，轻声道：

&esp;&esp;“谢谢。”

&esp;&esp;转过身走出了男人的家门。

&esp;&esp;来时，她颈子上还有条细细的项链，手里抱着大捧玫瑰花。

&esp;&esp;离开时，她只有裤兜里一部手机，和装着着打火机的烟盒。

&esp;&esp;……

&esp;&esp;公寓房门吱呀吱呀的打开。

&esp;&esp;仍是魏停每日不曾中断的，递到她面前的水杯，和一句“姐姐辛苦了。”

&esp;&esp;她接过，润了润干哑的嗓子。

&esp;&esp;“期末考试完了就做手术。”

&esp;&esp;胡愚获走到沙发前坐着。

&esp;&esp;这两个月，玻璃罐子里的钱马上要到八千，加上今天何文渊给的叁千，够给魏停做分指手术了。

&esp;&esp;“大哥又给你钱了？”

&esp;&esp;“嗯。”

&esp;&esp;她踹开拖鞋，两脚踩在沙发上支着，给自己点烟，嘴也没张，喉腔里轻轻应声。

&esp;&esp;“我不做手术。”

&esp;&esp;说完这句，小男孩坐上塑料凳，看着餐桌上的练习册。

&esp;&esp;胡愚获没理，只是道：

&esp;&esp;“这周末去复诊。”

&esp;&esp;她正抬手，唇瓣抿着烟蒂吸入，便听到了魏停的那句。

&esp;&esp;——“姐姐作为一个租客，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用出钱给我做手术。”

&esp;&esp;“租客？”

&esp;&esp;胡愚获难以置信这是魏停说出来的话，诧异的扭头看他。

&esp;&esp;“你总以为我很笨，其实小孩子什么都明白。”

&esp;&esp;魏停放下了笔，眼睛从练习册上移开转到胡愚获脸上。

&esp;&esp;“如果我妈妈没有留这套房子，你会照顾我吗？”

&esp;&esp;胡愚获移开了眼，伸手将半厘米长的烟灰抖入烟灰缸。

&esp;&esp;“……会。”

&esp;&esp;“你不会，你在骗我，”魏停的视线愈发灼热，就算自己没有看他，胡愚获也觉察到了。“就像你骗大哥、二哥那样。&esp;”

&esp;&esp;“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很笨？还是说，你只是觉得我们叁兄弟很笨？”

&esp;&esp;胡愚获抖烟灰的手一顿，抿唇没有反驳，半晌才道：

&esp;&esp;“……我没有骗过你大哥。”

&esp;&esp;她曾经对何文渊说的每一句话，对他做的每一个表情，相处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真实的、真心的。

&esp;&esp;“我们老师说，不是只有说出来的谎话才叫骗人。”

&esp;&esp;胡愚获沉默了，也没回应魏停灼热的视线。

&esp;&esp;她侧着身子躺下，脑袋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轻声道：

&esp;&esp;“是吗？”

&esp;&esp;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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