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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林先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地说:“我哥现在训练很累,又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要让他担心。”
如果阮林能听到,阮争先一定会多说几句。可现在他们交流不畅,阮争先抬手揉了揉阮林的后脑勺。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他用手机写了几个问题问完阮林之后,又转向阮争先说:“阮林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太好?”
否认的话到嘴边了,阮争先顿了下,看了眼阮林,叹口气才说:“他妈妈,前一阵子去世了。”
医生有些惋惜有些了然地看了看阮林,话还是跟阮争先说的:“突发耳聋可能跟情绪和心理因素也有关系,后面多帮病人缓解情绪吧。”
“好。”阮争先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看着阮林。
做完各项检查,医生准备离开病房,阮林突然喊住他,飞快但又小心翼翼地问:“医生,我不会再也听不见了吧?”
双鬓已经有些白发的医生拿出手机,快速地打完字递给阮林看:配合我的治疗,调节心情,我们可以战胜疾病。
尽管忐忑爬满了阮林的心,不过这行字,还是稍稍给了他一些安慰。
“我相信您。”阮林笑了笑。
季怀邈训练日程排得很满,不在飞机上时,董进鹏也会拉着他讲飞行技术理论。
这倒是让阮林松了口气。
阮林在病床上躺着,盯着阮争先,眼神直勾勾的,意思就是看着他,不让他和季怀邈联系。
“怀邈,襟翼系统故障这种问题你怎么能犯错呢?”董进鹏话说得有些严厉。
刚才回答问题的时候,季怀邈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脑袋跑了点神,没听清楚董进鹏的问题,直接答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季怀邈没什么理由要狡辩和否认,他低下头,说:“我会再好好看看这部分的知识。”
这几天季怀邈在起落操作上没什么问题,飞行前的问话偶尔答错,也不是太大的事。董进鹏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点,又安慰他:“没事儿,空了多看看飞行手册。”
休息时,季怀邈给阮林打了个电话,但很快就被阮林按掉。阮林给他发消息,说睡觉了。
季怀邈看了眼手表,还不到十点。自从阮林去海滨花园住,为了配合季怀邈的时间,改成了十一点睡觉。
可能是白天太忙,困了?季怀邈没有深究,发了几句哄他的话,去洗澡。
水流冲过发顶,季怀邈抹了把脸上的水,猛然想明白哪里不对。
阮林连续两天,都没说去给外国学生上课的事。
季怀邈之所以觉得不对,是因为他出发前,听阮林叨叨了两回,学生快考试了,天天都是满课。
想到这里,季怀邈决定明天起床之后,再问问阮林。
可还没等阮林给他回信息,阮争先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小邈,扣子左耳突然听不见了,现在在住院。”阮争先的声音压得很低。
趁着阮林去高压氧舱治疗,阮争先走到楼梯间给季怀邈打了电话。
也巧,这天训练机场的能见度太差,飞行员们都在休息,季怀邈这才第一时间接到了阮争先的电话。
季怀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空着的手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手心,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左耳,听不见了?”
“是。”阮争先回答,“有两天了,他不让我跟你说。”
“但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阮争先叹了口气,“医生说可能跟他的情绪有关系,我想问问你,最近他在你那儿,都怎么样啊?”
季怀邈深吸了口气,说:“爷爷,我今天赶回津连港,我们见面说。”
季怀邈去跟飞行队队长请假,队长愣了下,看了看日程表说:“这雨还得下一阵儿,我们刚也在讨论停练的事。”
“家里有急事,你可以回去。可是现在你怎么回去啊?飞机是飞不了了。”
“我坐高铁或者开车。”季怀邈感激地朝队长点了点头。
从大雨里出发,换了三次高铁,季怀邈赶到津连港时,夜幕已经降下。
浑身都是汗,他也没心情先回家洗澡,拉着行李箱,直奔人民医院。
阮争先提前把病房信息给季怀邈发来了,季怀邈拧着眉头看着医院里的指示牌。
电梯和他作对,不停地上上下下就是不停在他的面前。季怀邈冲进楼梯间,迈开腿,一次跨两级楼梯,不停地往上爬。
推开病房的门,屋里静悄悄的。
阮林刚输完液,他抱着腿坐在床上,嘴巴微微张开,惊讶地看着门口大口大口喘气的季怀邈。
阮争先没在病房里,穿着病号服的阮林在空荡荡的单人病房里,好像只有小小的一点。
季怀邈的心又一次揪在了一起,他心疼的神色,落在了阮林的眼睛里。
阮林想,我又让他难过了。
阮林动了动嘴巴,没有问季怀邈怎么知道他在住院,也没问季怀邈是怎么从下着大雨的出发地回来的。
阮林伸出了贴着胶布的手。
他怕自己的声音吓着季怀邈,阮林快速地在脑袋里模拟了下,试着放低音量。
季怀邈觉得自己的腿被灌了铅,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手在背后握着门把手。
“哥…”病床上的阮林向季怀邈伸出手,怯生生地轻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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