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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安木洲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宿醉后剧烈的头疼,还有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袭上头来。
安木洲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流出。
他恨不得自己喝断片后没了记忆,哪怕误以为这满身红痕是旁人留下,都不愿想起那淫乱的一晚。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精液的味道,安木洲艰难的起身,将一床被子床单枕头扔到地上,卷起来对到了角落里。
这些和昨晚有关的东西,他不想再看到。
安木洲泡在水里,一次次清洗着身上的痕迹,后穴里不知还有没有残留的精液,但他却不愿意触碰那个地方。
傅沝今日去公司上班后知道安木洲没来,手机关机,童菲也联系不上。
安木洲没来是他预料中的事情,但同时还有一丝愧疚。傅沝再三犹豫,还是决定下午告假去照顾他。
等到饭点下班时刻,傅沝赶忙收拾好东西在楼下拦了个车回家,他身上还带着昨日从安木洲身上拿来的钥匙,手上拎了些菜进了门。
“喵~”一只布偶猫乖巧的坐在一旁沙发上看着傅沝。
“怎么还有猫?昨天来的时候没看到啊。”傅沝放好菜,有些手贱的上前想要摸一摸。
“嗷!”小猫缓缓收回爪子,优雅的舔着毛,傅沝看着手上几道抓痕欲哭无泪。
不去管这个脾气大的猫咪,傅沝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想看看安木洲醒了吗,却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家里总共就这么大,也没见到人影。
“安木洲!”傅沝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在浴室里发现他。
浴室里没开灯,安木洲也躺在浴池里没有声响,偏头安静的靠在侧沿像是睡着。
“安木洲?”傅沝伸手试了试水温,冰冰凉凉;再摸摸安木洲,身上却热的烫人。
傅沝不敢耽搁,赶紧放掉里面冰冷的水,将人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人烧的有些厉害,傅沝翻箱倒柜找出来医药箱,拿了温度计给他夹上,过了五分钟拿出来一看,399度,差一点就四十了。
傅沝不敢耽搁,赶忙给人找衣服要带去医院。
这一番操作动静过大,安木洲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从床上起身就看到正在翻衣柜的某人。
“先穿这个吧……你醒了?”傅沝手上动作一顿,但随即继续说道,“你发烧了,先去医院吧。”
“滚!别碰我!”安木洲猛地甩开傅沝的手喊道。
他嗓子沙哑,因为生病手上也没有多重的力道,这一甩反而让自己向后踉跄几步险些摔到。
傅沝见状赶忙将快要摔到的人揽到怀里,却换来了一巴掌。
安木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角通红,镜片的遮掩下还能看到丝泪花,打向傅沝的那只手紧紧攥成拳头。
“……好,我不碰你,你自己穿。”傅沝被一巴掌打的偏着头,紧抿着唇半响后说道。
傅沝将衣服扔到床上,自己关上房门出去。
安木洲坐在床沿,胸口因为气愤剧烈起伏,许久后伸手探向傅沝放下的衣服慢慢穿上。
他头晕脑胀,身上各处的疼痛更是难以言喻,扶着墙缓缓出去,却看到傅沝还在厨房里忙活。
“出去。”安木洲紧咬着唇,克制着情绪道,“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傅沝动作一僵,放下手里的东西端着药碗出来,“先把药喝了。”
“傅沝,请你出去!”安木洲推开他伸到面前的药碗,语气锐利的说道。
傅沝看着被洒出一半的药汁,发出轻蔑的笑声,猛地将剩下的药喝进嘴里,将安木洲压在墙上吻了上去。
他抓住安木洲抗拒的双手按在头顶,不顾他的反抗敲开唇舌。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傅沝强逼着安木洲咽下。
“傅沝!”安木洲奋力的挣扎,牙齿将他的嘴唇咬破,淡淡的铁锈味混在满口的苦药味里。
傅沝撒开手将一干二净的药碗扔到桌上,语气不屑的说道:“这不就乖乖喝了吗?”
“别逼我恨你。”安木洲脱力的靠在墙上,一字一字的挤出来。
“呵,随意。”傅沝将钥匙扔到桌上,丢下一句话向外走去,临到门口时还不忘讥讽的说道,“别把自己折腾死,我还等着你的报复呢。”
门被重重甩上,安木洲慢慢跌坐在地,仰着头任由泪水流下。
他在原地做了许久,布偶乖巧的跑到主人面前,伸头拱起安木洲的手搭在自己身上,默默陪在他身边。
“prcess……”安木洲摸了摸靠过来安慰他的prcess,语气慢慢软了下来。
安木洲第二日便照常去上班了,又听到童菲汇报说傅沝递交了一份辞职申请,但人事部现在不敢拿主意,便让他来签字。
“咳咳,不用管他。”安木洲咳嗽两声,在离职申请上签下名字,“他想走就让他走,这尊大佛供不起,走了也好。”
童菲听着安木洲的话,察觉出一丝异样,最终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经理……小傅他……”
童菲刚提到人的名字,就看到安木洲甩来的眼神,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人事部部长现在是谁?”安木洲翻着文件问道。
“是……”
“不管是谁,一会把他叫过来。”安木洲语气无恙,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拿着工资就连这么点离职的事情都处理不了,我看是不想干了吧?”
“……我马上让他来找您。”上司生气,我们小职员瑟瑟发抖。
“好,这几个文件拿下去吧。”安木洲摆摆手道。
下班回家时,见到家政公司的员工正在搬空隔壁的屋子,安木洲只是扫过一眼便关上了自家的大门。
傅沝就像一阵风,来的快,走的也不留痕迹。
安木洲也不再去回想过去那晚,只是家里那些小玩具都被他丢了出去。
傅沝那晚的动作,也让他自己没了这方面的兴趣,该扔就扔了。
不到半年时间,安木洲都安安稳稳的在经理位置上坐着,不降反升,一跃成为腾跃的ceo,而不仅仅是腾跃科技的经理。
安木洲以为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和傅沝见面,却是在半年后又一次相遇。
安木洲清楚的记得那天。
明明两人相处不过三日,远远地却能认出他的身影。
熟悉、陌生,心底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起。
那日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银装素裹,好不美妙。
安木洲刚从对面一家咖啡店里出来,手上端着一杯热咖啡。
陡然从店面里出来,眼镜上满是雾气,却在朦胧间看到一辆黑色林肯,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车里走出。
一身黑色的风衣,原本垂在面上的刘海抿起,满是高傲、贵气。
安木洲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为何突然加快,但向前奔跑的动作像是从心之举。
一辆公交呼啸而过,鸣笛声让他不得不拉回理智站在路边,等到车辆过去,再抬头时已经没了那人身影,就连停在原地的车辆都不知何时离开。
安木洲只当方才一切都是错觉,这样的经历以前也有过。
那个毛毛糙糙,总是一副笑脸的孩子总勾起他的回忆,但也只是在离开后不久的那段时日,躺在曾经温存过的床上免不了想起曾经。
但随着工作地方迁移,住址也换了地方,两人之间的联系也彻底断了,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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