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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的出轨对象是谁,时波变得暴躁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说没有查到,为此和历宛吵了很多次,历宛也不说。
“会不会是你搞错了?”民警问。
时波大喊:“我搞错了他不会否认吗?我问那个男人是谁,他说不出来!”
到了3月,两人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历宛默认那个男人的存在,却说不出是谁,时波让他们分手,他也低头不语。时波受不了了,想要结束这段感情,历宛突然提出两个人一起去旅游。
时波早已不是十几岁时的傻白甜,去年北市之前就多了个心眼。年北市旅游资源丰富,有高山高原,能够骑马能够徒步,满足在城市里生活久了的人对野外的向往。
途中,历宛显得很不专心,时不时看手机,像是在等某个人的消息。时波猜测,他等的是小情人。
他们在当地房车营租了个房车,开入高原。有一天晚上,时波看到历宛悄悄外出。那一刻,他的心彻底凉了。半夜历宛若无其事回来,第二天继续和他一起旅游。他质问历宛夜里干什么去了,历宛有些亢奋,和在南山市时有所不同,说很快就要解决了,回去一定跟他解释。
但下一个夜晚,历宛出去之后没有再回来。
凌晨,时波离开房车,外出寻找历宛,遇到袭击,险些被杀死。幸好当时他离房车不算远,拼命跑回去,驾车狂奔,才逃过一劫。
“那个人就是历宛的小情人。”时波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想干掉我。不是有很多凶杀案都是在旅途中发生的吗?难怪历宛要带我去旅游,在那种荒野杀人抛尸可比在城市里容易得多!”
民警问:“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历宛的情人?你看到他的脸了?”
时波不屑道:“我见过那人的背影,很像。而且他肯定在年北高原,不然历宛去见的是谁?”
时波驾车回到市区,还了房车,当天就买机票赶回南山市。他以前和历宛一起住在历宛的别墅,这套房子是他靠自己直播赚的钱买的。将自己锁在家中,他终于感到安全,而这段感情也终于结束。
冷静下来,时波判断杀他是小情人自作主张,历宛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已经移情别恋,也到不了杀他的地步。现在他回来了,历宛一定知道小情人干了什么。他就在这里等着历宛来找他,最后跟历宛要一笔分手费。如果历宛不同意,他就将在年北高原发生的事公之于众。
算盘是这样打的,但历宛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不仅是历宛,任何人都没有联系过他。三天前他恢复直播,也没有谁问他奇怪的问题。他的世界似乎没有任何改变,除了没有历宛。
他痛苦地缩在沙发上,将自己抱了起来,低声说:“他们不报警,我过几天也要报警了。历宛,历宛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他的情人为什么也不来找我呢?”
民警在房间中搜索,发现时波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正在吃药,而历宛的消失加重了他的病情。
历家断定历宛失踪是时波造成的,但警方没有找到证据,并且这起失踪案发生在年北高原,那边警力不够,地域辽阔,是个调查很难展开的地方。
当地警察核实,时波和历宛的确是一起去了高原,但回来的只有时波一个人。租用的房车已经被彻底清理过,没有发现血迹等可疑痕迹。
至于时波说的袭击他的人,更是无法找到。也许存在这个人,也许这人是时波编造出来的,甚至可能是时波在病情加重时非主观的幻觉。
在历家人的要求下,警方在一段时间内限制了时波的行动,这也可以看做是对时波的保护。5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时波恢复自由。而历宛失踪案搁置下来,再也没有新的线索能够供警方追踪。
鸣寒了解完整个经过,支着脸颊沉思。
失踪案都是这样,哪怕警方知道失踪的人九成九是已经死了,也无法按照命案的规格去调查。没有尸体,很多工作根本无法开展。
两年多过去了,历家人似乎已经接受历宛失踪这件事,整个历家正朝着衰败的深渊滑去。如果说当初历束星的死亡,最大的受益者是历宛,那么历宛失踪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历宛的那些哥哥姐姐吗?不像,至少历束星的父亲对家业根本没有兴趣,他被赶鸭子上架,过得还不如以前。
鸣寒再次翻到时波口供的其中一段,时波说,是他陪历宛度过了最痛苦的日子。这是什么时候?
看来要查历束星案,就得同时调查历宛失踪案,时波是必须亲自去见一见的人。
时波是南山市本地人,但在历宛失踪后,他无法再在南山市待下去,卖掉房子,来到省会洛城生活,现在在一家网红孵化公司做幕后推手。
鸣寒没有迟疑,立即回到洛城,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拦下正要去上班的时波。和照片上相比,时波成熟了很多,打扮得很时尚,化着淡妆,颇有气质。
他皱着眉打量鸣寒:“你是?”
鸣寒说:“耽误你点时间,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前男友历宛的事。”说着,鸣寒拿出证件。
时波讶然,半张开嘴,几秒后眼里浮起担忧,“你们……找到他了?”
鸣寒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你担心听到某个不好的答案吗?”
时波叹了口气,看向写字楼里的咖啡馆,“去那里说吧。”
鸣寒坐下,时波一边点咖啡一边给助手打电话,说自己有点事,要晚点再来。放下电话,时波说:“你们是不是找到他的尸体了?”
鸣寒摇头,“我听我的同事说,你非常恨他抛弃了你,还认为他伙同情人企图杀害你。怎么现在你似乎不再这么想?”
时波说:“两年多了,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变化呢?再说当时我深受疾病困扰,狂躁,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害我。现在病治好了,终于能够冷静下来,客观地思考当年的事。”他轻轻攥紧手指,情绪低落,“我可能误会了历宛,我看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情人。”
鸣寒说:“怎么说?”
时波安静地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开始讲述他和历宛的过去。
和历家人的讲述相似,他也认为十来岁时的自己配不上历宛,只不过有一张好皮囊而已。所以当他真正被历宛的才华所吸引,才萌发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愿望。
历家人说他折腾历宛,他却说历宛是支持他的事业的,除了进演艺圈这件事。历宛说那个圈子会被太多人审视,当镁光灯聚集在普通人身上时,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起初不解,和历宛闹脾气,后来历宛给他解释,他明白了,历家做的是医药生意,本就得本本分分,如履薄冰,他不应该给历宛博取太大的关注。
当年的冬春之交,他察觉到历宛经常走神,像是在担心什么。起初他并没有往出轨方向想,以为公司出了什么事。但他悄悄打听,却发现公司风平浪静。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找了个机会跟踪历宛,发现一个瘦削的男人上了历宛的车。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历宛居然在外面有人了!他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后来又跟踪了几次,没再看到那人。他质问历宛,历宛神情僵硬,反而问他为什么跟踪自己。两人大吵一架,当天他的躁狂症就发作了。
因为他的病,历宛容忍他,照顾他,但他只需要一个答案:那人是谁!
历宛却不肯说,只让他给自己一点时间,以后一定会解决。他受情绪困扰,想不通历宛这是怎么了?他们一起吃过那么多苦,为什么历宛会变成这样?
医生建议他出去走走,这样有助于恢复。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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